很多人选择离开农村到城里打工

近期周迅主演的《涉过愤怒的海》登陆院线,她的表演也被观众赞誉,称回到了“李米的癫狂,破碎的状态“,周迅...


近期周迅主演的《涉过愤怒的海》登陆院线,她的表演也被观众赞誉,称回到了“李米的癫狂,破碎的状态“,周迅身上确实爆发着一种虚无和破碎结合的状态,而这种感觉在23年前的娄烨执导的《苏州河》中体现的尤为明显。

苏州河是穿过上海的长江支流的俗称,它又脏又臭却又沉淀着这座城市的繁华、记忆、苦涩和过去。

在娄烨的电影中,苏州河更是一个象征的载体,在电影开场的镜头运动中就奠定了想要表达的基调,所有人在河上或周围忙碌、他们或在河岸上喷广告,或在河内打捞着什么。如果不是背景条件,很难想象这是上海,河水很脏,可人们不离不弃、依然留在周围,一切都那么和谐自然,影片的开头好像只是在表达苏州河本身。

《苏州河》作为第六代导演娄烨的代表作之一,我们能够很明显的看出一种与前人的风格,无论是影片的叙事节奏还是视听语言都在表达着假定性,娄烨摒弃了第五代导演经常运用的全知式叙述,而是采用了亲历叙述的方式。影片不再讲究大远景再到特写的蒙太奇,也少有客观视角出现,而是选择了从主观角度来说叙述故事。影片中大部分的镜头都是从摄影师“我”的角度来拍摄,正如苏联纪录片奠基人吉加·维尔托夫所实践的“电影眼睛”理论--摄影机式出其不意地捕捉生活的眼睛,他把场面调度、剧本、演员称之为资产阶级的东西统统加以排斥,主张采用实况拍摄。

《苏州河》剧照

在《苏州河》中,能够看到美美的秀发贴在镜头上,美美的嘴唇贴在镜头上,但观众却只能看到我的手,这在当时是一种很新鲜的视觉感受而假定性体现在以“我”的视角来看外部世界,当“我”不在场时,所有发生的事情只是“也许”只有“我”看到的事情才是真的。这样,影片运用视角的变换,打乱了观众的思维和视觉,使得影片更有一种假定性。

尽管电影中充满了假定性和对爱情的怀疑,但是不断晃动的镜头又在传递着某种真实,影片的真实性首先表现在人物上,片子中提到的所有人物都是大环境下被遗弃的边缘人物,他们在现实中不与人交流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这也是为何影片大量采用了画外音来叙述故事,喃喃自语的氛围更能体现人物们封闭的心理,也加大了边缘性。影片所传达的这种真实性更来源于生活的现实。

《苏州河》剧照

电影的故事背景发生在90年代上海,那本该是一个繁华地方,但影片没有呈现出堪比纽约一样的大都会的城市景观,而是只有一条流淌的小河、阴霾的天空、破旧的房子......只有短暂雾霾下若隐若现的东方明珠塔才能让观众想起这里是上海,影片有意营造这么一个远离“主流”的地方来更好的表达边缘的性质,而透过这层边缘的性质我们看到的是对爱情的追寻,从“我”和美美分手的台词来看,“我们是现在分手,还是做爱之后分手”。

在那个时代,哪有什么爱情存在,马达不知道什么是爱情,起初的利益关系早已使他蒙蔽双眼,牡丹也不明白什么是爱情,她从小缺爱只是对这个世界都充满着好奇,美美也不懂什么是爱,直到她真正地看到了牡丹和马达,她才给“我”留下了那个纸条,上面写着:find me if you love me,一切都在追寻,而令人玩味的一点是影片中所有人物的感情都是单向的,牡丹追求着马达的时候马达还没悔过自新,马达和美美在一起只是因为美美和牡丹很像,而美美则一直以为马达是为了追求自己而编造了牡丹这个人,到最后留下的纸条,也是美美认为“我”会去寻找她,影片一直在表达这种追寻情结,这符合当时的时代特点。

《苏州河》剧照

在工业发达的环境下,很多人选择离开农村到城里打工,很多人处于一个“无根”状态,他们喝同一个牌子的饮料,穿同一个牌子的衣服,人没有了特性,为什么他们喜欢喝酒,他们希望找到不同,他们对自己的身份认证感到困惑,仿佛都是“飘”在这个世界上的。或许一切都只是“我”的幻想罢了,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牡丹和马达的悲情的爱情故事,“我”和美美也并没有我想要的那种关系,“我”常常一个人在屋子内,透过窗子看在外面的人们,又常常为生活所忙碌,美美只是内心的一个寄托,牡丹和马达的爱情故事只是“我”麻痹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。

《苏州河》剧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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